西北有高楼。清代。佚名。西北有高楼,上与浮云齐。交疏结绮窗,阿阁三重阶。上有弦歌声,音响一何悲!谁能为此曲,无乃杞梁妻。清商随风发,中曲正徘徊。一弹再三叹,慷慨有余哀。不惜歌者苦,但伤知音稀。愿为双鸿鹄,奋翅起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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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萧统在编选《文选》时,由于这十九首诗歌思想内容和艺术风格都比较接近,在古诗中是一个有独立意义的作品群,于是将失去乐调与作者姓名的十九首五言古诗编在一起,题为“古诗十九首”。本诗即是其中一首。
参考资料:
1、马茂元著.古诗十九首初探:陕西人民出版社,1981年06月第1版:第21页
2、周柳燕编著.《中国文学简史》: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出版社,2013.09
慨叹着“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的汉末文人,面对的却是一个君门深远、宦官挡道的苦闷时代。是骐骥,总得有识马的伯乐才行;善琴奏,少不了钟子期这样的知音。壮志万丈而报国无门,——在茫茫人和事,没有什么比这更教人嗟伤的了。
此诗的作者,就是这样一位彷徨中路的失意人。这失意当然是政治上的,但在比比倾诉之时,却幻化成了“高楼”听曲的凄切一幕。
从那西北方向,隐隐传来铮铮的弦歌之音。诗人寻声而去,蓦然抬头,便已见有一座“高楼”矗立眼前。这高楼是那样堂皇,而且在恍惚之间又很眼熟:“交疏结绮窗,阿阁三重阶”——刻镂着花纹的木条,交错成绮文的窗格;四周是高翘的阁檐,阶梯有层叠三重,正是诗人所见过的帝宫气象。但帝宫又不似这般孤清,而且也比不上它的高峻:那巍峨的楼影,分明耸入了飘忽的“浮云”之中。
欣赏指要
这是一首写知音难觅的诗。从诗意看,诗中主人公是一位在生活中因失意而彷徨的人。凄凉的弦歌声从重门紧锁的高楼上隐隐传来,其声调的悲凉深深地感染了楼下听歌的人。从那清婉悠扬、感慨哀伤而又一唱三叹的歌声中,诗人清晰地感受到了歌者经历的惨痛和被压抑的内心痛苦。这令人不禁要推想,歌者是谁?莫非是杞梁妻那样的忧伤女子?可是,最值得忧伤的不是歌者的哀痛,而是没有人能够理解她个中的伤感,知音难觅可能才是她感伤叹息的真正原因。诗人借高楼上的歌者之悲抒写的是自己的人生感受,“但伤知音稀”是一种具有广泛社会性的苦闷、悲伤和期待。
作者将所抒之情融于幻景之中。对于声音的描写细腻生动,歌者与听者遥相呼应,把失意之人的徘徊、悲切、希冀全面地展现出来了。阅读时,要细细体会诗中那种若隐若现、缥缈空灵的意境。
诗中的“托”
人们常把这四句所叙视为实境,甚至还有指实其为“高阳王雍之楼”的(杨炫之《洛阳伽蓝记》)。其实是误解。明人陆时雍指出,《古诗十九首》在艺术表现上的一大特点,就是“托”:“情动于中,郁勃莫已,而势又不能自达,故托为一意、托为一物、托为一境以出之”(《古诗镜》)。此诗即为诗人假托之“境”,“高楼”云云,全从虚念中托生,故突兀而起、孤清不群,而且“浮云”缥缈,呈现出一种奇幻的景象。
那“弦歌”之声就从此楼高处飘下。诗中没有点明时间,从情理说大约正什夜晚。在万籁俱寂中,听那“音响一何悲”的琴曲,恐怕更多一重哀情笼盖而下的感觉吧。这感觉在诗人心中造成一片迷茫:“谁能为此曲?无乃杞梁妻!”“杞梁”即杞梁殖。传说他为齐君战死,妻子悲恸于“上则无父,中则无夫,下则无子,人生之苦至矣”,乃“抗声长哭”竟使杞之都城为之倾颓(崔豹《古今注》)。而今,诗人所听到的高楼琴曲,似乎正有杞梁妻那哭颓杞都之悲,故以之为喻。全诗至此,方着一“悲”字,顿使高楼听曲的虚境,蒙上了一片凄凉的氛围。
诗中的“歌者”是谁
那哀哀弦歌于高处的“歌者”是谁,诗人既在楼下,当然无从得见;对于读者来说,便始终是一个未揭之谜。不过有一点是清楚的:诗中将其比为“杞梁妻”,自必是一位女子。这女子大约全不知晓,此刻楼下正有一位寻声而来、伫听已久的诗人在。她只是铮铮地弹着,让不尽的悲哀在琴声倾泻:“清商随风发,中曲正徘徊。”“商”声清切而“多伤”,当其随风飘发之际,听去该是无限凄凉。这悲弦奏到“中曲”,便渐渐舒徐迟回,大约正如白居易《琵琶行》所描述的,已到了“幽咽泉流水下滩”、“冰泉冷涩弦凝绝”之境。接着是铿然“一弹”,琴歌顿歇,只听到声声叹息,从高高的楼窗传出。“一弹再三叹,慷慨有余哀”:在这阵阵的叹息声中,正有几多压抑难伸的慷慨之情,追着消散而逝的琴韵回旋!这四句着力描摹琴声,全从听者耳中写出。但“摹写声音,正摹写其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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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称无名氏,是指身份不明或者尚未了解姓名的人。源于古代或民间、不知由谁创作的文学、音乐作品会以佚名为作者名称。...
佚名。亦称无名氏,是指身份不明或者尚未了解姓名的人。源于古代或民间、不知由谁创作的文学、音乐作品会以佚名为作者名称。
洞霄纪游。宋代。闻鉴。从来此山中,不记几游历。每缘困杯酌,未暇赋篇什。屡恐为山羞,欲吟嗟思涩。今晨始杖屦,醒眼看泉石。草木呈幽姿,烟云舒秀色。扪萝扣栖真,束燎穿大涤。神工跨石梁,天巧镂岩壁。仙人不可逢,灵箬无从得。回观翠蛟舞,俯视云根屹。何如出山去,飞腾霈甘泽。
李哥行。明代。管讷。霸州李哥年十五,出身本是娼家女。誓死愿作良人妻,不愿随时学歌舞。白头阿㜷不见容,籍我花名入官府。季哥有志不得酬,终夜号咷泪如雨。儿今未免从母命,母也须当听儿语。净洗容颜不食荤,一钗一裙只荆苧。唱歌得钱赡阿㜷,此身不敢辞辛苦。东城酒楼花满烟,五陵公子罗尊俎。众中一少忽相嘲,李哥出门气如虎。益津县监轻薄儿,不惜黄金买同处。阿㜷贪金不顾儿,暝地甘言密相许。县监夜半排闼入,李哥拒之闭其户。大言痛詈汝监邑,汝何不知民父母。手操白刃不容狎,县监惭惶走无所。霸州太守闻且惊,吾州此女深可取。有子读书举秀才,年逾弱冠未婚娶。通媒六礼议成姻,一州欢传得贞妇。后来贼兵犯霸州,李哥与夫遭贼虏。贼见李哥好颜色,但言杀夫不杀汝。李哥得言即誓死,与夫同死河之浒。乌乎李哥节义俱,赫赫声名振今古。我今闻之多慨慷,激烈悲风起林莽。他年观我李哥行,贼子奸臣面如土。
次韵和永叔雨中寄原甫舍人。宋代。梅尧臣。赖得春巢燕未归,高檐终日雨衰衰。细笼芳草踏青後,欲打梨花寒食时。美景已嗟空过尽,名园犹许悮相随。锦鞍切莫九衢去,拍拍一如鹅鸭池。
经照湖方干旧居。宋代。吴遵路。磻谿垂钓者,终得展其才。何事先生隐,不逢明主来。泉声秋雨歇,月色夜云开。对此空惆怅,吟魂早晚回。
古风。宋代。陆游。少年慕黄老,雅志在山林。火食亦强勉,宁有婚宦心。失脚堕世网,衰病忽侵寻。放逐适天幸,独恨山未深。一床元不睡,翛然横素琴。开门毛发冷,湖阔月欲沈。
永泰公主挽歌二首 其二。唐代。吴兢。舜华徂北渚,宸思结南阳。盩绶哀荣备,游轩宠悼彰。三川谋远日,八水宅连冈。无复秦楼上,吹箫下凤皇。
秋夜。明代。朱应辰。鼓角动谯楼,星河烂不收。梧桐双井月,砧杵一城秋。坐久销清夜,时危易白头。旧游零乱尽,归兴满南州。
青山晚望。唐代。许棠。昔人怀感处,此地倍魂消。四海经摇落,三吴正寂寥。风移残烧远,帆带夕阳遥。欲继前贤迹,谁能似隐招。
山村经行因施药。宋代。陆游。逆旅人家近野桥,偶因秣蹇暂消摇。村翁不解读本草,争就先生辨药苗。
殿前欢·酒杯浓。元代。卢挚。酒杯浓,一葫芦春色醉山翁,一葫芦酒压花梢重。随我奚童,葫芦干,兴不穷。谁人共?一带青山送。乘风列子,列子乘风。
金缕曲(贺赵松庐)。宋代。刘辰翁。岁事峥嵘甚。是当年、爆竹驱傩,插金幡胜。忽晓阑街儿童语,不为上元灯近。但笑拣、梅簪公鬓。莫恨青青如今白,愿年年、语取东君信。巾未堕,笑重整。他年不信东风冷。鼓连天、银烛花光,柳芽催迸。漫说沈香亭羯鼓,自著锦袍吟凭。待吹彻、玉箫人醒。不带汝阳天人福,便不教、百又余年剩。歌此曲,休辞饮。
寄袭克懋二首 其二。明代。欧大任。高斋横讲席,应不废飞觥。何事淮南客,犹忆历下耕。交情殊惨淡,诗句独峥嵘。我向沧洲外,逢人寄杜蘅。
采桑子·高城鼓动兰釭灺。近现代。王国维。高城鼓动兰釭灺,睡也还醒,醉也还醒,忽听孤鸿三两声。人生只似风前絮,欢也零星,悲也零星,都作连江点点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