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先秦。孟子及其弟子。 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 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是人 一作:斯人) 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 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所以上天要把重任降临在某人的身上,必定要先磨练其人心志,以饥饿和困乏考验其人身形,扰乱其人业已开始的行动,目的就是要用上述这些艰难困苦来触动其人之心灵,坚韧其人之性格,增加其人原本没有的能力。
人常常犯错,然后才能改正;心内心忧困,思想阻塞,然后才能奋起;心绪显露在脸色上,表达在声音中,然后才能被人了解。一个国家,在内如果没有坚守法度的大臣和足以辅佐君王的贤士,在外没有与之匹敌的邻国和来自外国的祸患,就常常会有覆灭的危险。
这样,就知道忧愁患害足以使人生存,安逸享乐足以使人灭亡的道理了。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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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选自《孟子·告子下》。春秋战国时期,战乱纷争,一个国家要想立于不败之地,要奋发图强,不能安于现状、不思进取。这篇文章就是在这种背景下写的。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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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篇短文不但立论高远,见解卓越,道常人所不能道,而且论证明晰,逻辑严谨,有不容置辩的说服力。本文善用排比,层层深入进行论证,形成压倒一切的逼人气势,在艺术上也很值得称道。
孟子在这篇不到二百字的短章中,围绕客观环境与个人和国家命运的关系,阐述了“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深刻道理。
文中说一个人要成就大事,一定要经历许多艰难困苦的磨炼,只有经历艰难困苦,经风雨,见世面,才能锻炼意志,增长才干,担当大任。安逸享乐,在温室里成长,则不能养成克服困难,摆脱逆境的能力,会在困难面前束手无策,遇挫折、逆境则消沉绝望,往往导致灭亡。所以他得出结论:“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
文章一开头并没有正面提出任何观点,而是一口气列举了虞舜、傅说、胶鬲、管仲、孙叔敖、百里奚等六位古代圣贤从贫贱中发迹的例子。这六个人的共同特点是他们在担当“大任”之前,都曾饱经忧患,经历过坎坷艰难的人生历程。正因为付出了非同寻常的代价,这些圣贤才能“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成就一番宏大的事业。所以这后面的结论又倒过来说明了这六位圣贤成功的原因。“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为使动句。动心,使心惊动。忍性,《孟子正义》释为使本性(性格、性情)符合仁的要求。忍,能也;能,任也,故忍性为任性。孟子主张性善,仁义礼智生于心,即本于性。任其性,即以仁为己任也。“曾益其所不能”,使他们增加了做本来不能做的事的能力。命运的挫折,身心的磨难,不但没有使他们屈服,反而磨砺他们的人格,增长他们的才干,使他们变得更加成熟,最终成为历史上的杰出人物。由此推论,上天如果要把重大的使命放到一个人的肩上,就一定要先磨练他的意志,锻炼他的筋骨,还要让他经受缺吃少穿、穷困潦倒之苦,这样,才能使他适应各种艰苦的生活,为将来的建功立业奠定坚实的基础。
接着,孟子进一步指出:“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这写的是生于忧患。这是一个并列复句,每个分句前半写“忧”,后半写“生”。人在客观世界中,不能无过,有过能改,就求得了“生”。能改是一种境界,这种境界是指人的主观世界在客观世界中取得了相对的自由。能改,不仅指人在道德品质上符合了仁义礼智信的要求,还指人对客观世界的认识水平、创造能力得到了提高与发挥。一个“能”是人的愿望、决心与主观能动性的体现。人的一生常常会因为主观愿望与客观世界的巨大矛盾,主观学识品行才能与客观处境的矛盾而忧心忡忡,内心充满苦恼压抑与困惑,思虑阻塞不畅。但是人也正是忧患困境中磨练了意志、提高了认识、超越了自我奋发而有所作为。人是有感情的动物,客观世界常常引起人们喜怒哀乐好恶忧惧等感情,他们被这些感情所困扰。表露在脸色上与语言中,然后得到别人的同情与理解。入就在这种与忧患的斗争中,找到了“生”的方式与途径,获得了“生”的意义与价值.,取得了“生”的信心与自由,这就是生子忧患的含义。“苦其心志”等主要是说物质上的忧患,这一层主要讲的是精神上的忧患。
“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写的是死予安乐。如果在内没有能干的大臣时时注意修明法度,没有敢于直谏的贤士处处提醒国君;在外又没有足以与自己的国家抗衡、对自己的国家构成威胁的敌国,那么在这种宽松平和的国度里,国君便可以整日耽于安乐(他既不需文韬,又不需武略;既不需文治又不需武功),而安乐的结果也往往就是国家的灭亡,这就是“死于安乐”的含义。
忧患可以使人发奋-安乐可以松懈斗志;逆境中求生,顺境中灭亡,这就是人生的辩证法,这就是生活的哲理。这也是孟子作为孔子之后又一个儒学大师所提出的体现儒家奋发有为、积极用世思想的著名论断。
由于儒家学说是关涉政治的学说,故黍子的论述始终扣住圣人、贤士,人君、大臣来进行,这在《舜发》一文中也体现得很明显。
而是进一步将上述客观环境和个人命运的互动关系推广到客观环境和国家命运的关系上去,得出“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样一个深刻的结论,将问题提高到安邦治国的层面,使得文章的寓意更为深广。
开始连续排比六位古圣先贤从贫贱起家的成功事迹,暗示出成功和忧患之间的内在关系,接着在大肆铺陈“大任”前的磨难中自然地得出结论,突出成功的来之不易。接着再将这一道理推广到治国,最后画龙点睛:“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托出一篇主旨。作者论证思路清晰,层层推进,最后作结,真有水到渠成之妙。而整篇文章也是“尺幅有万里之势”,无论是思想还是艺术,都堪称鬼斧神工。
宋儒张载在其名篇《西铭》中也说:“富贵福泽,将厚吾之生也;贫贱忧戚,庸玉汝于成也。”
富贵福泽可以使我们生活得更好,这是人所共知的常识,也是人们追求的愿望。贫贱忧戚,则是人们所不愿接受的。但张载却说贫贱忧戚,“庸玉汝于成也”,是帮助你取得成功的机会。人们都希望一帆风顺,万事如意,孟子却说 “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人们不愿贫贱忧戚,张载却说这是“玉汝于成”,帮助你成功。二者思想是一致的,包含着深刻哲理,体现了中国人的人生智慧。它告诉我们一个真理:人生不是康庄大道,总是会遇到种种艰难曲折,要在不断经历失败和挫折,不断克服困难的奋斗中前进。正是这样的人生智慧,指引人们把困难和逆境看作激励自己奋进的动力,自觉地在困难和逆境中磨炼自己,愈挫愈奋,不屈不挠地去争取胜利,养成了中华民族不畏艰险,自强不息的精神。一部中国历史,处处渗透着这种精神。司马迁在蒙受宫刑的奇耻大辱的情况下,发奋著述,完成了不朽巨著《史记》。他在致友人任安的信《报任安书》中,曾列举了许多先贤在逆境中奋起的事例,如周文王被拘禁,推演了《周易》;孔子受困厄,作了《春秋》;屈原遭放逐,写了《离骚》;左丘明双目失明,著了《国语》;孙子受了膑脚之刑,修了《兵法》,等等。他说,所有这一切,都是先贤在困厄中发奋作出的业绩。司马迁正是以此激励自己,继承这种精神,完成了撰写《史记》的伟业。
牢记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真理,提倡自觉磨炼的精神,有着特别重要的意义;只有自觉经受艰难困苦的磨炼,才能担当起迎接伟大民族复兴的重任。
孟子善用排比(也善于将排比、对偶夹在一段文字里用),往往对于同一论题,采用一连串整齐的句式进行多角度多层次的说明,有如干流万壑、一时俱下,形成滔滔汩汩、一泻千里、不可阻挡的气势。《舜发》开头,运用归纳椎弹的方式.一口气举了六个圣贤成功的事例,形成了一组结构相似、意义相关的排比句,这就从数量上予以强调,说明了“生于忧患”是一种普遍的社会现象,给读者以深刻印象;接着又用排比句极力铺排天降大任于是人之前对人们的磨练与考验,反衬了圣贤成功的不易;然后再用排比句进一步说明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道理。《舜发》几乎通篇用排比,从语义上说,以简练的语言表达了丰富内容;从语气上说,加强了语言气势和感情色彩;从语形上看,给人以整齐对称的美感。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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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孟子所举的例证是舜帝、傅说、胶鬲、管仲、孙叔敖、百里奚六人。
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成为《孟子》最著名的篇章之一,后人常引以为座右铭,激励无数志士仁人在逆境中奋起。其思想基础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英雄观念和浓厚的生命悲剧意识,一种崇高的献身精神。是对生命痛苦的认同以及对艰苦奋斗而获致胜利的精神的弘扬。
借用悲剧哲学家尼采的话来说,是要求我们“去同时面对人类最大的痛苦和最高的希望。”(《快乐的科学》)
因为,痛苦与希望本来就同在。
说到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太史公说得好:
昔西伯拘羑里,演《周易》;孔子厄陈、蔡,作《春秋》;屈原放逐,著《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而论兵法;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抵贤圣发愤之所为作也。(《史记太史公 自序》)
之所以如此,正是因为他们身处逆境的忧患之中,心气郁结,奋发而起,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缘故。
至于死于安乐者,历代昏庸之君,荒淫逸乐而身死国亡,其例更是不胜枚举。
所以,对人的一生来说,逆境和忧患不一定是坏事。生命说到底是一种体验。因此,对逆境和忧患的体验倒往往是人生的一笔宝贵财富。当你回首往事的时候,可以自豪而欣慰地说:“一切都经历过了,一切都过来了!”这样的人生,是不是比那些一帆风顺,没有经过什么磨难,没有什么特别体验的人生要丰富得多,因而也有价值得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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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忧患,死于安乐》选自《孟子·告子下》,是一篇论证严密、雄辩有力的说理散文。作者先列举六位经过贫困、挫折的磨炼而终于担当大任的人的事例,证明忧患可以激励人奋发有为,磨难可以促使人有新成就。接着,作者从一个人的发展和一个国家的兴亡两个不同的角度进一步论证忧患则生、安乐则亡的道理。最后水到渠成,得出“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的结论。全文采用列举历史事例和讲道理相结合的写法,逐层推论,使文章紧凑,论证缜密;此外,文章多用排比句和对仗句,即使语气错落有致,又造成一种势不可挡的气势,有力地增强了论辩的说服力。
文章开头,作者一连列举了六位古代圣贤在困难忧患中崛起的事例,来证明“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这一著名论断。这个推理过程属于逻辑学上的归纳推理,即由前面六个特殊的事例,归纳出后面带普通意义的结论;又通过后面的结论,说明了前面六个人物所以成功的原因:艰苦的环境,一方面给人们以困苦、饥饿、贫困、疲乏、忧虑,每每就不如人意,但另一方面,也正是这些困难,坚定、振奋人们的意志,使人们在不断克服困难,求得生存的过程中增加了聪明才干。
然而道理在此还没有说完,上面只谈到,在人与客观环境这一对矛盾中,客观环境对人的触动,反过来,针对人的主观世界对此又是怎样做出反应,孟子接着指出:“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客观环境的困难和自身判断的失误,造成人在改造客观的过程中的错误,而他也就在不断克服困难的过程中积累了经验教训,从而达到“能改”的境界——这个“能”,从语义上讲,不仅体现了人的愿望、决心,也体现了人的能力。他因为自身所遭遇的困难而忧虑、痛苦、困惑,造成内心的压抑,而他也就在不断冲破这些心理压抑的尝试中,活跃了自己的思维,激发了自己的创造力。
更重要的一点,人是有感情的,又是社会性的,他有痛苦,有忧虑,想发愤,想创造,必然表现在形色上,吐发在言辞中,期望得到理解与同情、启发与帮助。人就在这一切与忧患的斗争中,一方面求得了物质的生存可能,另一方面更求得了精神的生存,表现了他的活力、意志、情感、创造能力,一句话,表现了他“生”的价值。这,就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全部含义。
刘熙载在《艺概·文概》里指出:“昌黎(韩愈)以‘是’、‘异’二字论文,然二者仍须合一。若不‘异’之‘是’,则庸而已;若不‘是’之‘异’,则妄而已。”这种主张,实在起于孟子的影响。孟子在提出“生于忧患”这一“是”命题的同时,也提出了它的“异”命题: “死于安乐”。“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在内没有能干的大臣,时时注意修明法度;没有敢于直谏的贤士,处处提醒国君克己慎终。在外又没有敌国的抗衡、外寇的侵扰。如此安适的环境,首先带来的必然是精神的怠惰和意志的消沉。这是精神上的死亡。紧接着必然是物质上的死亡——“国恒亡”。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一反一正,一是一异,相辅相成地说明了同一人生哲理的两面。既不使人因正面说教而感沉闷,又不为邀人眷顾而故发惊人之谈;既娓娓动听,又给人警策;既不庸,又不妄。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一命题的明确提出,在孟子也许只是为了给人以政治道德上的启迪。但作为一条具普遍意义的人生哲理,其影响绝不仅仅表现在政治道德上。特别是“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两句,直接导引了中国古典文学艺术创造的一条极重要的美学原则的形成,这就是“发愤抒情”这一美学创作原则。这亦是千百年来,孟子此篇所以脍炙人口的原因。
在修辞上,此文也很有特色。《孟子》善用排比句,往往采用一连串结构相同的句式,对于同一论题,进行多角度多层次的说明,有如千流万壑,一时俱下,形成滔滔万里不可阻挡的气势。孟子文之称雄辩,这类句式的采用是很重要的一个原因。《生于忧患,死于安乐》,配合归纳的推理方式,便采用了这种句式,一起首连举六位圣贤的成功事迹,从数量上给人以深刻印象,使人觉得“生于忧患”确是一种普遍存在的社会现象;接着又极力铺排艰难环境给人们带来的磨难,反衬了圣贤成功的不易;然后再历述圣贤面对艰难忧患的正确态度与处理方法,最终得出“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结论,很有说服力。
一般说来,铺陈排比的写法,固可造成宏大气势;若处理不当,也可致繁复拖沓之虞。其后的汉大赋,由于片面强调了这一特点,往往使人难以卒读。而孟子的这篇文章,虽通篇采用排比句式,却仍给人以行文简洁的印象。原因在于,孟子十分注意遣词用字,尽量扩充每一词语,尤其是动词的容量。以起首一段为例,共六句话,六个动词,包括一个“发”,五个“举”,既表现了人物由微贱趋向显达的运动过程,又暗示了人物身份:舜君子,是圣人,他的成功,固然因为尧的赏识,但主要靠的是他自身的才能与努力,故曰“发”;傅说等是臣,是贤人,他们的成功,固然因为自身的才能与努力,但主要靠的是明主的知遇,故曰“举”。
如同所有成就辉煌的文人学者一样,孟子的一生也是不甚得意的。此文写得如此出色,诚为“发愤抒情”的结果。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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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篇。元代。吾丘衍。世巧吾所后,玄金起尘泥。华芝鼓神炉,至宝惊海蜺。平飞剑飞铓,醉舞河汉低。歌翻玉壶冰,男折珊瑚枝。古士日以迈,人今孰如兹。王夷麈毛轻,葛亮空羽资。表世各有尚,陶仙乃吾师。我携白云中,鸾鹤为我飞。高举轶虚旷,凌霞扣天扉。一笑竹化龙,空随长房归。
柳梢青。宋代。陈允平。菊谢东篱。问梅开未,先问南枝。两蕊三花,松边傍石,竹外临溪。尊前暗忆年时。算笛里、关情是伊。何逊风流,林逋标致,一二联诗。
燕交代□□乐语口号。宋代。牟巘五。两君先后缔交承,一笑何防玉斚倾。驰驲催人来异渥,卧龙留客自多情。告新听说三年最,叙最欣寻再世盟。天上除书人已到,便看鹄立侍通明。
历阳十咏之五当利港。宋代。贺铸。龙骧乘上游,锐气吞敌境。风便趋吴京,收功在俄顷。平生负雄图,晚岁方获骋。何必传鼎彝,江山与之永。
花烛行。唐代。宋之问。帝城九门乘夜开,仙车百两自天来。列火东归暗行月,浮桥西渡响奔雷。龙楼锦障连连出,遥望梁台如昼日。梁台花烛见天人,平阳宾从绮罗春。共迎织女归春幄,俱送常娥下月轮。常娥月中君未见,红粉盈盈隔团扇。玉樽交引合欢杯,珠履共蹋鸳鸯荐。漏尽更深斗欲斜,可怜金翠满庭花。庭花灼灼歌秾李,此夕天孙嫁王子。结缡初出望园中,和鸣已入秦筲里。同心合带两相依,明日双朝入此微。共待洛城分曙色,更看天下凤凰飞。
四月堰水甚水一雨灌田方足。宋代。晁公溯。岷江惟清流,泾水惟浊泥。泥浊禾黍茂,流清稉稻宜。旧传江发源,瀵涌出沈黎。老农望其来,未至龙尾西。今晨南山云,蓊然忽朝隮。滂沱三尺雨,泛溢千步堤。积潦始北汇,余波各东酾。茫茫黑壤润,戢戢翠剡齐。亦复到邑里,沟浍邹交驰。往看芙蓉湖,微风绿生漪。似欲娱使君,岂减习家池。老农喜相语,岁晚可无饥。再拜勾龙社,配我灵星祠。更烦请天公,膏泽常及时。
阻浅拨闷十首 其十。明代。顾璘。岸头古柳绿丝轻,傍石系舟非我情。黄鹂不知客愁思,时来底枝送春声。
薄薄酒二首,并引 其二。宋代。苏轼。薄薄酒,饮两钟。粗粗布,著两重。美恶虽异醉暖同,丑妻恶妾寿乃公。隐居求志义之从,本不计较东华尘土北窗风。百年虽长要有终,富死未必输生穷。但恐珠玉留君容,千载不朽遭樊崇。文章自足欺盲聋,谁使一朝富贵面发红。达人自达酒何功,世间是非忧乐本来空。
云边偶成。宋代。刘宰。乐岁饶嘉泽,荒山遍有秋。断云犹过雨,平陆自交流。香饭炊红软,嘉蔬荐绿柔。蝇营竟何事,老我即菟裘。
秋夜。宋代。黄裳。百虫将入蛰,一气已归根。今古在还去,光阴朝又昏。莫随尘衮衮,须悟性存存。谁得逍遥趣,南鹏是北鲲。
犬吠鸡鸣达四郊,依依烟火叠相交。时光暗转催农事,海味初来赡客庖。
细柳绿欺临水树,小桃红傲出墙梢。子云寂寞甘衰朽,更有何心作解嘲。
清明前二日林泉过予西郊留宿草堂晚步赋诗因次其韵。明代。董纪。犬吠鸡鸣达四郊,依依烟火叠相交。时光暗转催农事,海味初来赡客庖。细柳绿欺临水树,小桃红傲出墙梢。子云寂寞甘衰朽,更有何心作解嘲。
贤者之孝二百四十首·柳下惠。宋代。林同。忍於父母国,去此欲何之。所以柳下季,三为鲁士师。
泊樟镇。宋代。杨万里。北地三接淅,重来四肃霜。日斜秋树转,市散暮船忙。波捲清中白,霞翻紫外黄。汀沙浑换却,不记旧圜方。
要塞司令谢洁群先生慕韩四旬华诞,诗以祝之八首 其六。清代。祝廷华。戎幕随员气浩然,传神突过李龙眠。能书能画能诗酒,尤羡长才出少年。
宋郊台。元代。王冕。荡荡南郊路,金舆不复行。古台余草色,新树自风声。寂寞荒村景,凄凉故国情。遗民能道旧,曾是御营兵。
游麻姑山。明代。王慎中。云出本无心,择栖多奇巘。类予慕真胜,涉趣不知远。初缘碧涧行,几傍丹崖转。林追去虎踪,蹬蹑飞猿践。泉流递浅深,岩谷变阴显。濆瀑遇留憩,石床时仰偃。桂芳洞里秋,霞映山中晚。探异寻前期,入幽忘后反。神游力不悁,理惬情俱遣。天路如可梯,欲以微官免。
赠洪都高士萧野鹤。宋代。蒲寿宬。自从华表去蹁跹,縠顶丹深不计年。万里孤光中夜月,一声清唳九重天。偶然梦觉思辽海,不是饥驱向野田。赤壁秋高风露下,无心曾唤老坡仙。
四序回文十二首 其二 夏。宋代。宇文虚中。草径迷深绿,莲池浴腻红。早蝉鸣树曲,鲜鲤跃潭东。
浣溪沙。金朝。王哲。会看虚空七宝圆。能开寂静六华轩。希夷微妙在坤乾。理透阴符三百字,搜通道德五千言。害风一任害风虔。
废墓叹。明代。吴鼎芳。废墓丛荆榛,下有妖狐穴。哀魂泣杜鹃,化作枫林血。颓波声断夕阳空,伤心莫向英雄说。恩亦不堪酬,仇亦不堪雪。神仙寂灭天地古,世故茫茫几销歇。吴王台上望胥江,依然冷浸清秋月。
山亭柳。金朝。王哲。春景精研。花草新鲜。夏日赫绽红莲。忽然秋早至,见山亭、柳上鸣蝉。飚地朔风来到,飘白雪、遍山川。百岁光阴如*指,一灵真性好搜玄。得后*周全。养就神和气,结成丹、灿灿团圆。五道耀明齐聚,簇拥上
芝山。明代。周用。驱马登山去,其如高兴何。竹书聊寄胜,芝草已无多。野树吹黄叶,丹山蔓碧萝。同游吾令尹,诗石有人磨。
吴江太湖笠泽虹桥诗。宋代。陈植。脍忆鲈鱼秋正肥,当年惟见季鹰归。沧波此处堪垂钓,当代无人肯拂衣。
道士步虚词十首 其八。南北朝。庾信。北阙临玄水,南宫生绛云。龙泥印玉策,大火炼真文。上元风雨散,中天歌吹分。灵驾千寻上,空香万里闻。
贬河州述怀 其二。明代。解缙。一身去国片云轻,白苧衣单万里程。九十严亲离别苦,夕阳挥泪倚门情。
游合皂。宋代。王炎。灶臼依然在翠微,重重台殿锁双扉。可怜千载碧杉老,不见两翁黄鹤归。小倚修篁飞玉子,更升虚室奏金徽。渺茫且置神仙事,输却清閒属羽衣。
端午。唐代。李隆基。端午临中夏,时清日复长。盐梅已佐鼎,曲糵且传觞。事古人留迹,年深缕积长。当轩知槿茂,向水觉芦香。亿兆同归寿,群公共保昌。忠贞如不替,贻厥后昆芳。
追和苏文忠墨迹卷中诗韵。元代。倪瓒。奎章阁下掌丝纶,清浅蓬莱又几春。三十六宫秋寂寂,金盘露冷泣仙人。
留别张瑕瑀 其一。清代。胡承珙。群儿拍手趁山公,老葛并州气独雄。酩酊乾坤才一马,笑谈辟易已千熊。我行惯值盆翻雨,君去须乘舶趠风。下视蜉蝣何所恋,愿随云将问鸿蒙。
题郑所南兰。元代。倪瓒。秋风兰蕙化为茅,南国凄凉气已消。只有所南心不改,泪泉和墨写离骚。
宫女图。明代。高启。女奴扶醉踏苍苔,明月西园侍宴回。小犬隔花空吠影,夜深宫禁有谁来?
送詹弱生解元。明代。陈子壮。曳履歌商未是贫,谁从分席倦征轮。一龙月旦人犹故,积水风云世亦新。西向独含倾国笑,东家空拟入宫颦。更怜款段随乡里,不待鸣珂已绝尘。
送道者朝见后归山。唐代。殷文圭。暂随蒲帛谒金銮,萧洒风仪傲汉官。天马难将朱索绊,海鳌宁觉碧涛宽。松坛月作尊前伴,竹箧书为教外欢。神鼎已乾龙虎伏,一条真气出云端。
题梅花 其三。明代。王汝玉。万山春雪不胜寒,几度曾经载酒看。沈醉独眠花影下,任教青鸟自啼残。
在狱咏蝉。唐代。骆宾王。西陆蝉声唱,南冠客思侵。那堪玄鬓影,来对白头吟。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
决定信斋不遇 其二。宋代。释居简。不将柔橹钉桩摇,等视安流与怒潮。若谓他家本无事,须知滴水也难消。
寓江宁村居病起写怀(十首)。明代。杨基。落梅风急晚萧萧,病起愁惊雪尽消。卮酒不添前日量,带围初减旧时腰。高楼锦瑟花连屋,深巷珠帘柳映桥。准拟青鞋踏春草,看他翡翠戏兰苕。¤
代同游者赋宿云轩呈李果州。宋代。刘宰。君不见流金铄石气如焚。巫祝并祷天不闻。滂霈一雨洗乾坤,肤寸而合山中云。又不见疾雷契山风助势,八表同昏天地闭。峰头一抹敛归云,赫日当空鬼神避。祗今岁杪雪霜馀,得向岩前自卷舒。等閒且伴幽人宿,明日春回须雨足。
如梦令。元代。许有壬。火榻只宜春早。纸张不知天晓。枕上问山童,门外雪深多少。休扫。休扫。收拾老夫茶灶。
赠张徵伯。明代。顾璘。俊逸张平子,才名动地传。文章侵大雅,腾踏正华年。未射金屏雀,仍还雪夜船。离尊不相送,愁梦隔江烟。
樵隐。明代。梁兰。卜宅兹山阿,取适樵采间。筋力岂不劳,宠辱奚由干。拾药涧底行,振衣林下还。一饭施然卧,始识予心安。
度涂山。唐代。寇泚。小年弄文墨,不识戎旅难。一朝事鞞鼓,策马度涂山。涂山横地轴,万里留荒服。悠悠正旆远,騑骖一何速。流月挥金戈,惊风折寒木。行闻汉飞将,还向皋兰宿。
读晋史九首 其八。元代。何中。春风满南国,公子争为欢。锦绣少花艳,珊瑚耀日寒。美人佩兰麝,骢马驰雕鞍。酣歌金谷迥,笑舞凉台宽。一朝化为血,付与来世叹。人国亦如此,荣落朝夕看。悠悠劝进者,端似坠楼难。
柳梢青 记游。清代。朱彝尊。障羞罗扇,花时犹记,这边曾见。曲录栏杆,玲珑窗户,也都寻遍。两峰依旧青青,但不比,眉梢平远。第一难忘,重来崔护,去年人面。
蒸红亭。宋代。王之道。桃源果何处,溪流出残红。忽然见桃花,灼灼摇春风。蒸成日边霞,高吟思无穷。
兰亭一首。宋代。王阮。金行中否野多遗,越禊诸贤不受羁。天朗气清书上已,春行秋令纪当时。九原寂寞不可作,一水萦回或在兹。归去庐山定相问,为公关扫紫霄知。
村中书事二首 其二。元代。马臻。轧轧缲车草屋低,新篁带箨出檐齐。莺雏未省逢人避,直向路傍花上啼。
送别黄清溪。清代。周济。淮南木落天雨霜,先生别我归江乡。江乡今年足稻秫,归酌春酒酣高堂。昨君未来我苦寂,日日马蹋河沙黄。盘雕眼疾细草死,风埃一道昏残阳。书生胡为衣短后,独吟无和声难扬。初闻君来色然喜,令子昔曾交短李。李子论交最有名,字学因兹测涯涘。握手便作云龙谭,乃识君书著皮里。君言枕葄四十年,落纸果化为云烟。君言静参恒累宿,吐舌果解生青莲。君言楚璞献已倦,十上不选张郎钱。君言作宫非所乐,游戏聊复来人间。下士闻之各大笑,谓我白痴君亦然。是时亢阳骄不雨,日秩陪祀清泠渊。苍生膏泽别有寄,我等冗散空相煎。秋风吹我过江去,接䍦倒著看青山。五旬小别意凄怆,夜梦往往逢君颜。重来见君话契阔,我病君归各飞越。君爱堆盘玉斧肥,我思压酒银针活。君今先归我亦去,冷落淮山剩寒树。他日相逢我荷瓢,君能戴笠真吾侣。
华阳洞辞 其三。宋代。游九言。仙子去,眇云程,天风杳杳佩环清。回望九州烟雾白,千山月落影纵横。
春夕闻雁。宋代。宋祁。声繁知并举,阵急想斜分。臆饱江南稻,身随代北云。足书烦远寄,箭道怯虚闻。口噤悲黄鹄,相望不及群。
送沈朗思还东海。明代。张穆。我闻通六津,顽铁跃清池。气类冥有感,其应能如斯。与子各天末,万里如相期。一朝恰萍梗,快合珠江湄。肝膈灿古道,日饫珠玉遗。风尘塞宇宙,肯易为人知。衰年厌徵逐,行采商山芝。君亦东海蹈,此别何逢时。寸心惟自爱,秋水渺无涯。
再到山阳寻故人不遇二首。唐代。李中。维舟登野岸,因访故人居。乱后知何处,荆榛匝弊庐。欲问当年事,耕人都不知。空馀堤上柳,依旧自垂丝。
秋来益觉顽健时一出游意中甚适杂赋五字。宋代。陆游。旬日雨频作,一年秋又残。光阴不少贷,怀抱若为宽?小瓮聊寻醉,疏砧已戒寒。定知清夜梦,又过石阑干。
石泉。宋代。文同。俨俨耸石壁,拆穴中流泉。断崖散激激,曲窦藏涓涓。蓄润活古藓,烝虚发晴烟。时怀一勺惠,使我心泠然。
次韵苏公西湖观月听琴。宋代。陈师道。公诗端正道,亭亭如紫云。落世不敢学,谓是诗中君。独有黄太史,抱杓挹其尊。韵出百家上,诵之心已醺。黄锺毁少合,大裘摈不文。世事如病耳,蚁斗作牛闻。苦怀太史惠,养豹烟雨昏。後世无高学,举俗爱许浑。
阅世。宋代。戴复古。积镪多金生怨尤,一温饱外更何求。自甘韬遁陶元亮,不爱赢馀马少游。何取累累兼若若,终成莫莫与休休。花前适意三杯酒,万事忘机对白鸥。
还山吟留别城南诸公。宋代。严羽。日暮望寒山,怅然归思发。如何山中客,屡看城头月。山中月明女萝秋,石磴潺湲泻碧流。岩猿久别应惆怅,涧鸟相呼亦共愁。城南故人与我好,令我忘却归山道。昨夜西窗梦到家,忽惊千嶂芝花老。朝来舟子促辞君,回首空江语尚闻。别后莫嗟难见面,相思只望岭头云。
赠上国宾守愚。明代。谢廷柱。阳关声里思屏营,世讲筵中老弟兄。若数使车三度别,休辞饯酒百回倾。千峰图画诗囊重,十月阳和驿路晴。忽忆鹤楼波渺渺,知君兴在濯尘缨。
读士特诗集。宋代。刘子翚。谁将家集到书帷,故喜风骚擅一时。快读祗愁雌霓误,流传不但落枫奇。唱酬滥许联东野,叙引仍欣得牧之。生死穷途天不恤,虚名安用日星垂。
翻翠袖。宋代。贺铸。绣罗垂,花蜡换。问夜何其将半。侵舃履,促杯盘。留欢不作难。令随阄,歌应弹。舞按霓裳前段。翻翠袖,怯春寒。玉阑风牡丹。
同施教授东濠看荷花和韵二首 其一。宋代。韩淲。行云吹尽没纤痕,涌月浮空到碧澜。濠上更看荷花发,夜凉无计凭栏干。
春溪放棹图。明代。刘泰。淡淡春风作嫩晴,柳条金软未胜莺。何人点破春溪色,载酒来寻白鹭盟。
感时述事(十首)。明代。刘基。先王制民产,曷分兵与农。三时事耕稼,阅武在严冬。乱略齐愤疾,战伐厥有庸。那令异编籍,自使殊心胸。坐食不知恩,怙势含威凶。将官用世袭,生长值时雍。岂惟昧韬略,且不习击童刂。悍卒等骄子,有令亦无从。跳踉恣蒙横,鼓气陵愚蠢。所以丧纪律,安能当贼锋。崩腾去部曲,蚁合寻归踪。时方务姑息,枉法称宽容。宁知养豺虎,反噬中自钟。国家立制度,恃此为垣墉。积弊有根源,终成肠肺痈。何由复古道,一视均尧封。¤
上高提举生日 其一。宋代。史浩。淡荡春光二月馀,郁葱佳气霭扶舆。杏园高萼红千颗,银汉新蟾玉一梳。控鹤暂辞仙府籍,观风聊拥使星车。香萦画戟簪裾盍,赢得长生几卷书。
感兴。明代。田登。老生纵长谈,至理良不外。人谋寓经权,天机隐成败。智者俯时艰,贤人期道泰。共持松柏操,雅与岁寒会。
浣溪沙(韩彦古)。宋代。刘仙伦。一缕金香永夜清。残编未掩古琴横。绣衾寒拥宝缸明。坐听竹风敲石磴,旋倾花水漱春酲。落梅和雨打帘声。
秋日独游兰阴山五绝句 其一 兰阴山。明代。胡应麟。午风吹芒鞋,独往忘日夕。指点山阿人,衡门在萝薜。
赋白鹭。唐代。李安期。渔父家风不设罾,锦鳞为饭水为羹。银袍只当蓑衣著,自在江湖过一生。
冬不雪春苦雨外台为民心恻檄郡请祷於法轮应。宋代。王之道。谁令一日如三秋,仁人方念淮南州。斯民忍饥望麰麦,积雨又有伤残忧。冬温土燥生春瘴,半夜风声来枕上。晓看飞雪欲堆檐,白马参差攒玉嶂。年饥高下艺麦多,暴如山阜汸如河。那知雪欲苦淫潦,两岐半吐翻随波。欣闻万事一言了,使者勤民坐待晓。指麾郡将率官僚,出郭共迎罗汉祷。由来天意每因人,况自至诚宜感神。明朝披雾走乌辔,晴光杲杲清无尘。回头菽粟贱如水,醉饱田间摩腹觜。周行四海不齎粮,可但携壶饷邻里。出游遂继文昌谣,追锋行赴公车招。快将刘晏干排手,衮衣入相裨唐尧。广文才气迈燕许,分教芹宫从少驻。政德稳步玉笋班,好尾輶轩上天去。
荷叶杯八首 其二。清代。王时翔。拍水。彩鸳惊起。花里。见欢时。两舟相并弄溪碧。风逆。得归迟。
上元日同京仲远赵德老罗春伯谢子肃访郭殿帅。宋代。陈傅良。层云飞鸟共危栏,江汉朝宗万折盘。王气信知千古盛,圣图元自九朝宽。公余曳履探殊胜,酒罢磨崖记众懽。衰惰不知能健否,相从河岱弄柔翰。
南村北野递赓酬,次第宾筵接太丘。乐国未输清颍曲,德星今在瑁湖头。
墙桃暗结长春果,径竹新添记海筹。从此酒杯公莫算,东园几日又清秋。
约庵先生寿七十五偕诸公携酒为庆诗以先之二月七日也。明代。顾清。南村北野递赓酬,次第宾筵接太丘。乐国未输清颍曲,德星今在瑁湖头。墙桃暗结长春果,径竹新添记海筹。从此酒杯公莫算,东园几日又清秋。
诗三百三首 其五十六。唐代。寒山。我见东家女,年可有十八。西舍竞来问,愿姻夫妻活。烹羊煮众命,聚头作淫杀。含笑乐呵呵,啼哭受殃抉。
题兰花图。明代。刘基。幽兰花,在空山。美人爱之不可见,裂素写置月窗间。幽兰花,何菲菲。世方被佩薋菉葹。我欲纫之充佩祎。睘睘独立众所非。幽兰花,为谁好。露冷风清香自老。
再赋二章一以颂高人之风一以伸俗吏之意之二。宋代。王禹偁。不应明时鹄板书,可能终老傲唐虞。神仙见说须阴德,肯为苍生一出无。
同潘丈游东平瀑。宋代。陈宓。喧天动地作惊霆,生定中扃转更宁。三叠飞泉凝似雾,却疑石转解过灵。
绍兴以后蜡祭四十二首 神农位奠币。曲同夜明。。宋代。郊庙朝会歌辞。耒耜肇兴,自神农氏。稼穑滋殖,为农者始。作配明祀,奠以告虔。万世佃渔,帝功卓然。
玉梁道中杂咏。宋代。罗与之。一别三会峰,转烛阅半纪。山根石上苔,已没旧屐齿。摩挲青青松,彼树犹如此。睠言枕清流,为洗嚣尘耳。
妙华庵登楼望太湖。明代。皇甫汸。野寺人天外,危楼烟雨中。三山凭槛接,一水挂帆通。浪迹俱成幻,浮生并悟空。壮游浑已倦,徒自愧长风。
上京次贡待制韵(三首)。明代。涂颖。竹宫窅窅秋风晚,芸阁沉沉昼漏稀。独有蕃僧承诏宠,红衣白马退朝归。
送少师李公致仕还淮南 其二。明代。黎民表。未央佳气转氤氲,退食迟回每校文。廿载超登门下省,两朝重扈圣明君。清关终日无私谒,草奏常时至夜分。万里臣心还咫尺,岂能长恋白鸥群。
定风波。五代。孙光宪。帘拂疏香断碧丝,泪衫还滴绣黄鹂。上国献书人不在,凝黛,晚庭又是落红时¤春日自长心自促,翻覆,年来年去负前期。应是秦云兼楚雨,留住,向花枝夸说月中枝。
次韵和酬知开封县钱易学士见寄三首。宋代。魏野。赤县滞清才,家曾有国来。埋金宁变土,烧玉岂为灰。敏手知谁敌,冥心懒自媒。雅章蒙寄惠,味胜沃醇杯。
墨君十咏·藏岩。宋代。王铚。小年轻别庐山道,林下微吟夜更幽。影落人行半岩月,五更风露一山秋。
连雨书事。宋代。陈与义。寒入薪刍价,连天两眼愁。生涯赤藤杖,契分黑貂裘。乌鹊无言暮,蓬蒿满意秋。同时不同味,世事剧悠悠。
舟中书事。宋代。林景熙。村酒沽来浊可斟,扁舟过雨系枫林。午春吹稻海田熟,秋蔓引瓜茅屋深。天地暗尘归客鬓,江湖斜日动乡心。衰年自笑为形役,空羡间鸥卧水阴。